冷静的语气里,是被恶魔附了体的阴森与恐怖,那一刻,她真的有了想要杀死她的念头,那凶狠的眼神中,是真真的带着杀气的。
所以她的父亲才说:你以后无法和这孩子解释清楚。
或许她根本没想着要解释,她已经放弃她了,不要了,所以她也无需解释。
这真是一件让人难受的事情,难以接受的事实。
楚歌看着病床上蓝祁梦苍白的半边脸,深深的吸了一口气。
或许这么多年她一直在找一个办法原谅自己,宽恕别人。
那,她知道这件事吗?楚歌望向蓝祁梦的眼神中,有一种说不出的悲痛。
知道一些,模模糊糊,也不知道记忆力为什么那么好,小的时候和她开的玩笑,她居然一直记得。
这么多年,她未曾向我们求证过些什么,或许就是因为她都知道吧。
听到蓝群哽咽声音的瞬间,楚歌的心口仿佛上了一层薄薄的黑雾,闷闷的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对了,她不是叫江吗,你们叫她梦,还是叫蓝祁。
江是为了敷衍我爸,梦是我爸给她的。
蓝群清楚的记得,那天中午那五个人走后,天空忽然就放晴了,祁老爷子抱着熟睡的孩子在门口的梨树下,定定的看着,眼神里是从未见过的温暖。
梦,叫你梦好不好,大梦初醒,忘却所有。
浮生如梦,把短暂一生过得如幻境般,无悲无痛。
春雨过后,梨花开了,以为一切就步入了正轨,结束了就好好开始,新的开始……
蓝.祁梦。
楚歌依然看着那半张苍白的脸,大脑几乎无法思考。
后来,上了初中,梦的父亲特意来接她去上初中,离开的那一天,她依然不哭不闹,像个大人跟在她父亲的身后走了。
直到有一次,她一个人走了五个小时,那天到我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,还未吃饭,膝盖以下全是黄泥,脸上也是斑斑点点的,那应该是汽车撵起的泥浆打在她的脸上。
问她疼不疼,她只是摇头,问她怕不怕,她也只是摇头,问她饿不饿,她也摇头,明明肚子已经在咕噜咕噜的叫。
那一年她上初一,才十四个虚岁,之前她从未一个人出过远门。
祁英低下头,哽咽的声音停不下来,眼泪灌满红色的眼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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