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语气像在责怪,却一点不高兴的意思都听不出。
“回太后,陛下生来体弱,太医说,需要以人奶补养至成年方好。
”李秋容的语调,永远平得像男人的胸,让人担心他喉管是不是早被捋直了。
“听说换了新奶娘,他常常夜里哭闹?”皇太后细眉皱着,不像在担心,倒像想起了某些事有些不高兴。
“是。
”
“原先那个奶娘呢?不是说皇帝很喜欢?什么事打发出宫的?”
“说是她家幼子病重,老奴担心她身上或许也有隐疾,gān脆打发她回家了。
”李秋容眯着眼,想起前任奶娘那惊人的波涛汹涌。
皇太后不以为意挥挥手,“陛下夜闹也不是小事,既然他喜欢那个奶娘,再召回来。
”
“是。
”
皇帝格格地笑起来,抓了一把大宫女的胸。
三公步子很慢,还没走远,听得里面对话,几人面无表qíng,但眉梢眼角都在细微地抽搐。
这抽搐一直延续到三人回府。
当晚,大司马关门练剑,剑气嗖嗖,在书房门上添了第三百八十道痕。
“两岁!
两岁老子已经开始四更起chuáng扎马步!
他连路还不会走!
”
当晚,大司徒捏碎了他最爱玩的玉核桃,萧瑟长叹。
“两岁,我已经开始读四书,他连名字都认不全!
”
当晚,大司空喝光府中藏酒,仰天长啸。
“两岁!
两岁了他还在喝奶!
”砰地砸碎酒壶,生平首次爆粗,“喝,喝他娘的!
”
当晚三府中下人悄悄猜测,两岁了不会走路不认字还要喝奶的奇葩是哪家纨绔……
当晚,明huáng帷帐里,那位两岁了不会走路不认字还要喝奶的奇葩,嫌恶地一把推开轮值的奶娘,口齿不清地大骂,“喝!
喝……娘的!
”
满殿里咕咚跪了一地宫女……
当晚,万寿殿的皇太后,听人传报三位辅政府中发生的事,随意地笑了笑。
“这三个,不过没牙老虎,落地凤凰,随他们闹吧……”她偏头看看自己的忠心手下,眼底的笑意,渐渐淡了些,“其实,哀家从来只在意一个人。
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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