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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这么些年,赵安然还是没什么长进。
所以她默默脱下了那身衣服,换上了最普通的通勤打扮去了年会。
然后赵安然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碰见了汪潭,这次,他是真真正正的牛逼哄哄,金光闪闪。
隔着人群,汪潭眼神匆匆和她对上了一眼,略有停顿,然后很快挪开,赵安然不知道他认出来自己没有。
又没准他早就不记得还有赵安然这么个人存在了。
这种场合每个人都光芒太盛,赵安然是其中最渺小的发光体,换句话说,只有她最黯淡。
汪潭又凭什么能看见她?
想到这儿,赵安然便不想在这个场合多待了,但中途离场总是不合适的,她趁着周围人不注意悄悄跑去了洗手间,在酒店浆果香气的沐浴下,二倍速看完了一部爱情肥皂片,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出来,在洗手间门口碰到了一手扶墙,表情痛苦的汪潭。
赵安然怎么也没想到,他们重逢后的第一次正式见面,竟然是在医院的急诊科。
排队取药的时候,赵安然拿着就诊卡和汪潭始终隔了两个座位的距离。
“你坐得离我那么远干什么?”
汪谭问。
赵安然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不好意思,于是找别的理由:“你这一身西装革履的,放在会场里或许很拉风,但在深夜的急诊科,和你坐在一块儿就显得非常丢人。
我这人要脸,不想和你坐一起。”
汪潭听到这儿就笑了,好像刚才因为空腹喝酒胃痉挛疼得站不住的人不是他。
“赵安然,你还真是没怎么变。”
“那是因为你重新见我还没多久,我变了挺多的。
不过这么多年,我倒一直记挂着你。”
汪涵愣了,迟疑着问:“你为什么会一直记挂我?”
“也没什么,就是一直想问问你,我现在这个样子,在你眼里算是有希望吗?”
汪潭闻言,不知道为什么,眼里流露出失落的情绪,但表情又有点释怀的样子,说:“我当时年纪小,说了很多讨人厌的话,你没必要放在心上这么久。
你听说过有项调查吗,说人在25岁之前,大脑都是未发育完全的,你就当我那时候脑残,忘了吧。”
赵安然不理会他的话,只是看着他的眼睛,非常平心静气地问他:“这个问题,我以后不会再问了,这是最后一次,你好好想想再回答。”
“汪潭,你觉得我怎么样,有希望吗?”
取药的柜台在这时终于排到了赵安然的号码,赵安然想要起身,却被汪潭一把拉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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