达步陵昊嚣张地挑了挑眉:“我与他母亲年纪都大了,若是以后要不了孩子,他便是这家里唯一的男丁。
坐在金山银山上的男娃,自然有嚣张的本钱。
哪能像你儿子似的,管得那样严,养得唯唯诺诺小家子气。”
虽然病了,也改不了他一身臭脾气。
达步陵兰本想告诉他沈圆月递婚贴的事,但听到他说自己儿子小家子气,立刻把话咽了下去。
嘴巴不积德,活该病得更重。
定北候的伤全好了,许多年来第一次在朝堂上露面,成为唯一一名上朝女官。
她的官服和别的将军一样,也是红色的,穿在身上英姿飒爽,看上去比周围的男人更挺拔。
墨卓将众人的描述一字不漏地描述给达步陵昊听,达步陵昊静静地盯着天花板,放佛要看穿屋顶飞到天外去。
“爷,大事不好了。”
欢喜慌慌张张地跑进来,“沈小爷在国子监把吏部侍郎家的十公子打了,打得挺严重,连定北候都惊动了。”
拿起手边的茶杯,达步陵昊回过神来,笑道:“很好。”
几年来,第一回笑得如此舒心,连眼角都挤起了笑纹。
打架的原因很简单,不知道是谁将史官草拟的《定北候传》传了出去,很快便在国子监流传开。
挨打的温家公子十六岁,平日里看沈开走到都一帮乾王府小厮伺候着,十分不顺眼,经常找沈开的茬。
那日博士让众人背书,沈开得了头筹。
温公子便伙同伙伴设计将沈开单独骗到一间书房,将一张写着“父不详”
三字的纸贴在沈开脸上肆意嘲笑。
对手人多势众,又都比自己高,沈开不慌不忙抄起一块大理石砚台,对准领头的温公子就来了一下。
他从小就是打架好手,下手快准狠,温公子当即就晕过去了,幸好无甚大碍。
在国子监打架打得鲜血淋漓是大事,当达步陵昊赶到国子监时,沈圆月已经到了。
望着立在堂前那道暗红色的身影,达步陵昊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,不敢近前。
双腿发软,后背因虚弱散发着冷汗。
若她转身,冷冷地说道:“你我不过各予所需罢了。”
该怎么办?
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原地,贪婪地看着她纤弱的背影。
这才觉得五年是那么长。
所有的你侬我侬都模模糊糊地藏在记忆里,初见时的惊艳,出掌时的英姿飒爽,月老塑像前的虔诚侧脸,被亲时脸上浮起的淡淡红晕……
一切的一切,都不敢细细回味,因为越想越后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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