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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宫忧摇摇头:“根本就没有什么隐疾,是父亲同你联手给段长涯下了毒,然后诱骗段启昌,使他相信是祖上莫须有的血缘所致。”
宋云归的声音带着颤意:“是谁告诉你的……”
南宫忧道:“是素姨告诉柳红枫的。
她宁可说给一个外人,都不愿说给我,可我偏偏听见了。”
宋云归箍紧了怀中人的肩膀,道:“她在故意扯谎,为的是搅乱柳红枫的心神,是我指使她说出这番话。”
南宫忧勾起嘴唇,露出一抹苦笑:“你说过的谎话实在太多了。
十年过去,恐怕连你自己都忘了真相吧。”
一抹银光掠过宋云归的视野,他迅速意识到,那是南宫忧藏在袖底的短刀。
可惜他察觉得太晚。
刀刃又轻又薄,出手的力道也很虚弱,没有半点技巧可言,但偏偏是这样一柄不起眼的兵器,却径直没入他的侧腹,没有一丝一毫的偏差。
毕竟他们距离那么紧,拥抱得那么紧。
他的肩膀抽动,喉咙里发出本能的呼声:“来人啊!
救我——”
他的声音浑厚响亮,虽在马棚中响起,却传出很远的距离,但南宫忧像是没有听见似的,神色仍旧冷漠如常。
他瞪大眼睛望着对方:“你疯了么……你对我下手,东风堂和天极门……不会放过你的……”
南宫忧只是叹了一声,道:“东风堂弟子,还有衙门捕头,都被我收买了。”
“什……”
“你将忠孝仁义之士统统逼走,留下来的当然只有势利小人,如此简单的道理,你难道不明白么?”
南宫忧说着,终于向后退了一步,从宋云归的怀抱里抽身而出。
宋云归的手臂已经失了力气,像死物一般僵在半空。
刀柄还留在侧腹,鲜血沿着刀口缓慢淌出,刀口未被血色浸润的地方还泛着冷光,好似一抹讥嘲的笑容。
他的生命,便在世间万物无情的讥嘲中,一点一滴被抽干。
他举目远眺,越过南宫忧消瘦的肩膀,隐约看到东风堂众的脸,昔日的弟子就站在远处,一动不动,漠视他走上穷途末路。
他的视线再一次落回到南宫忧的脸上,颤抖的声音里带了些哭腔:“你为何要这么对我?就算我骗了段启昌,也是为了你……十年来,我无时无刻不盼着能同你在一起,我的心里就只有你啊……”
南宫忧也凝着他,眼底似有水光闪烁:“为了我,你什么都可以做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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