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匕首从抵在腰上换到了脖子,同时又松开了按着谢资安头的手,他用一只手轻松的剥掉了谢资安的外衣。
那只手在谢资安的腰间反复的摩挲,嘿嘿一笑后,缓缓向下面探去。
“我会把你的头颅割下,连同四肢。”
谢资安咬着牙道。
李江愣了下,旋即大笑,“好啊,我等着,不过先等我|干|完你。”
谢资安死死地咬住唇瓣,咬的太用力,以至于贝齿染上血。
他已经用尽全身力气去强忍身体传来的恶心感,但那种来自心底的愤恨与羞耻还是不断的在他的神经上反复横跳。
如果他一时冲动,脖子上的利刃会先毫不留情的抹去他的生命,届时倘若李江奸|尸他也无从得知,他不能白白死去,他要让这个人渣付出代价!
无比沉痛的代价!
“咻!”
像是有什么东西刺破了风声。
谢资安注意到李江的手戛然而止,没有了往下的动作。
紧接着压在他脖子上的匕首“嘭!”
一声掉在地上。
谢资安不知发生了什么,他转过身,看到李江痛苦的脸,还有不远处的树旁站着的人,那人手里是还在震动的弓,他尚保持着一个拉弓的姿态。
再看见谢资安后,缓缓收起弓。
月亮已经完完全全的爬了上来,它又大又亮,远处的人仿佛是站在月亮下拉弓射箭。
他们四目相对,却无言。
夜色寂静,清风掠过高高的树梢,和他们的心头。
李寒池自从那日与谢资安分别好,便一直待在郊外的五军营里练兵,虽说只有一百号老弱病残,但他硬是练出千军万马之感。
连晚上都不曾放过。
底下人叫苦不迭,大家开始都以为这位世家子弟瞎玩玩就算了,那成想他会动真格的。
方才李寒池正带着人出来巡查。
他注意到这边的情况,便让人留在原地,他下马来探查情况,当他只看清被压在树上的人是谢资安时,想也没想便放了冷箭。
他肯定谢资安绝非是跑到郊外与旁人野合之人,定是被人强迫的。
即便如此,冷箭也没放到要命的地方,毕竟他不清楚那人是谁,不好贸然为了个不相干的人得罪人。
当他提着弓准备走过去查看情况,却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。
谢资安捡起地上的匕首,一步步靠近中箭的李江,他拽住李江的胳膊,发了疯一般将刀子送入李江的腹部、胸腔,下肢,鲜血染红了李江的衣裳,同样染红了少年的双眼。
李江倒在地上,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,谢资安跪在他的身上,双手没有停止的意思。
他似乎魔怔了,被咬破的嘴巴一直重复的发出两个字:“去死,去死,去死,去死,去死......”
李寒池缓缓地停在浑身是血的谢资安面前,他看见那只颤抖的右手,握着匕首,不停地插在死人的下肢。
倏忽,谢资安抬起头看他,那双眼睛是李寒池见过最阴狠的眼睛,同样也是最绝望的。
“害怕吗?”
李寒池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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