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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娘子你一点要护全自己,就当是为了为夫,嗯?”
这世上,也只有你能伤我入骨,除了你,无人能伤及我半分。
你是我的软肋,是我年少不可说的欢喜,也是我披荆斩棘护你一世周全的夙愿。
渐渐泛了白的东边曙光乍现,风中,是谁低低哑哑的一声“嗯”
,那么轻那么轻,却吹进了另一人的心尖尖里。
***
登基当日,旌旗蔽日,禁卫军站满了宫城的各个要道。
因还在先皇治丧期间,所有乐器皆不可奏,只能充当个摆设,毫无喜庆的气氛,倒多了几分肃杀和庄严。
大皇子头束紫金冠,披了一身的明黄色龙袍,龙袍上不多不少,正正好好以金线绣了九条五爪蟠龙,正腾云而上,汹涌四起,宽大的袖口生了风,高高扬起。
登基大典的重头戏便是这祭天仪式,即将继位的新皇将前往天坛祭告,以求天上神仙,列位先皇的庇佑。
此时刚脱了白色的孝服,打明贤宫先皇灵柩前出来的大皇子换了登基的龙袍,唇角勾了抹张狂的笑,稳稳地坐上步辇,深红色几人高的宫墙。
从今天起,他就是这里的主宰——
“皇上!
皇上!”
小太监躬着身子跪倒在步辇之下,纱帽歪在了一侧,“大事不好了!”
大皇子脸色狰狞,深吸了口气,抬起一脚便将小太监踹出好几步远,直直撞到宫墙才堪堪停下。
“你这个狗杂*种!
找死是吗!
朕倒是要看看你有几个脑袋够我朕砍!”
大皇子抽了一旁侍卫的剑,作势还要朝着冷汗直落的小太监砍下去,真是晦气!
他登基大礼之日,这个狗东西!
竟敢误了他去天坛祭天之行,这叫他怎能不气!
“不知殿下结党营私,与西北伽楼国暗中勾结一事,又够殿下有几个脑袋掉?”
这个让他恨得牙痒痒,午夜梦回时又伴着三弟死不瞑目的一张脸出现的声音……
大皇子正欲挥剑,手下一顿,手腕处一阵锐痛,手里长剑应声落地。
“啊——”
大皇子一声痛呼,龇着牙一甩龙袍转过身,身后正是带了一队侍卫,一身煞气的严子墨,大皇子狰狞地怒吼,只觉严子墨腰间别着的那把长剑尤为刺眼!
他三弟,不就是惨死在这把剑下!
***
严子墨不在,唐诗右眼皮阵阵地跳,心也难受得紧。
唐诗有点迷信,只觉这是不详的象征,在屋内更是坐立难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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