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
白尚书那一提到儿子就冷的脸终于见了些好看的颜色,怪稀奇的。
长安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,临近过年集市多,他一下朝就去挑拣各种吃食,打包带回家,凑到陆暄面前讨夸奖。
“唔……”
陆暄又被塞了一口桂花糕。
长安说她看不见,不方便自己吃,执意要喂,还不好好喂,再趁机舔掉她唇边的点心屑子。
陆暄一把按住他的手,咽下一口,道:“不吃了,太甜。”
长安腆着脸耍赖:“怎么会太甜呢?”
陆暄:“……因为你太甜了,你喂的糕点也甜。”
长安满意地得到了想要的答案,喜滋滋地往自己嘴里也塞了一块。
这场面日日重复,陆暄心叹“幼稚”
,却十分配合。
齐王府的日子过得波澜不惊,京城的暗涌似乎与他们无关,陆暄顺水推舟地全着他那点保护欲,除了偶尔伤情,似乎学会了和这具残破的身体相处,天真地觉得只要长安见不到自己伤心,便也不会为着她的眼疾太过忧虑。
其实不然。
长安连山沟里的隐居老先生都拜访过了,只是没有十分把握,不愿让她再以身试药。
这样的日子一直过到除夕夜,长安请严岭来齐王府吃了年夜饭,觥筹交错,再多的苦痛都埋进了上一年。
长安这些日子太累,略显放纵,没留神喝醉了,带着一腔酒气搂住陆暄,眼神迷离地笑着。
“晚舟……”
他嘟哝道,“我变了……晚舟,你会不会怨我?”
玉棠去送严岭回府,尚未归来,陆暄目不视物,没办法把他弄到床上,只好坐在原处哄道:“不会,怎么会怨你?”
“都是我做的……”
长安抓着陆暄的肩膀,打了个嗝,差点逼出眼泪,“我不能放过他,不能放过他们……”
陆暄心里一疼,摸索着握紧他的手,长安又在空中胡乱抓了几下,都落空了,没过多久便栽到陆暄怀里,响起了轻微的鼾声。
第二天早上两人都对此只字未提,长安换好朝服,又变得刀枪不入了。
祭祀大典将要开始,他望着高高在上的君王,心里忽然闪过一丝残忍的快意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。